我住在walvis bay. 这是一个美丽的小港口。
港口附近的海域资源丰富水深合适吸引大量的鲸鱼 海豹 海狗海豚和数不清种类的海鸟驻足。正是因为这样,被命名为鲸湾港。
鲸湾一年常温20度到13度。美丽的大西洋落日,美丽的flamingo。美丽的百年老建筑。美丽的无人开采的沙漠和荒原。
随着经济开发,南非开普敦港口出入量严重超负荷,为满足需求第二个港口飞速得发展了起来。这就是walvis bay 越来越吸引人关注的原因。
近10年walvis bay 发展迅猛房价每年都成倍的翻涨。
港口各大起重机上上下下日夜工作,灯火通明。成千上万的集装箱来来往往,海员进进出出,那里妓女成群。
夜晚,港上巨大的照明灯让小城市的黑夜上空染着粉红色,
带着盐分的潮湿薄雾惬意的笼罩着港上每一栋小房子,可以轻易地嗅出大西洋的味道。
空旷得仿佛有回音的街道和远远看见港口堆积得30米高的集装箱们。偶尔会有一两个行人匆匆赶路,汽车开得飞快。
这个城市的夜晚像死去了一样得安静,但惟独不包括这家超市,
各种肤色的船员围聚在鲸湾唯一一个营业到深夜的超市门前,亚洲人以中国人越南人居多,他们衣衫脏乱头发枯槁,很长邋遢得挂在肩上,很多因为在大西洋上捕鱼而被晒得黑里透红,还有些人因为去的海域终日大风大浪见不到阳光,而恰恰相反,面无血色。总之就是这个两个极端。
如果夜里有一定要买必需品,我就经常看见他们拎着大包小包的酒水零食三五结对走回港口。奇怪的是到了白天,船员们又消声灭迹。大街上很难见到他们的踪迹。
中国船员尤其乐意在脖子上挂一根红绳上面有一颗海猪牙。
因为船长多是台湾人,台湾人迷信海猪牙可避邪保平安。一旦他们的渔网偶然捞到海猪,直接把头砍下来拔牙,身体扔回海里。
幸运的船员可能得到一颗。那便是很珍贵的东西了,大家多会保存好回家好好制成项链或是赠送亲友。据说在台湾可以买到几百美元一颗。
我曾经困惑了好久海猪是什么东西,自己是压根没见过。有次很偶然一个船员跟我说:其实就是海豚。
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
那些从装着上千个集装箱的货船上走下来的船员多是欧洲人居多,将近1米9的Russian guys三五成群聚在酒吧,穿着得体出手大方。他们都说着很难懂的英语或者干脆不回说英语。休闲娱乐无非就是喝酒找妓女。
这个城市还没有太像样的大赌场,到了船员入港季,每一家小赌场里轮盘都在嗡嗡的转,老虎机里的硬币哗啦啦得叮叮当当。
这就是中国人打发时间的地方。
船员个子都不高,小的大概就只有16,7岁未成年可能跟着亲戚出来的,大的也不会超过30岁。
因为这个工作是要拼命的,30往后混不上大车二车大副二副这样的职务的话,就没有体力一天19个小时高负荷工作了。船员们每天5个小时的睡眠,海水洗澡,一旦做错非打即骂,工作环境也危险重重,稍有不小心就会被小鲨鱼咬到。
闲下来没有鱼群或者船赶路时,船员看电子书电视剧打发度日。
就是这样的日复一日的苦日子,可能一年两年都没机会靠岸。重新踏上陆地的船员们首先都是迷茫不适应傻傻的眼神呆滞。然后就是放任得挥霍。
我估计他们都攒不下钱来,这跟煤矿里的工人一样,单身的工人多是攒不下钱的。玩命换来的钱多数也想玩命的花掉。
很多船员在赌场晚上8点换500美元,然后午夜又换500美元。
我知道,他这1000美元就这样没了。又偶尔听街边飘来一句谁谁谁昨晚赢了多少钱。殊不知这句话又可以让多少人打起鸡血信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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