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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半魂   (第四节,共五节)

半人半魂   (第四节,共五节)

作者: 袖手围观有来有去 | 来源:发表于2019-10-11 08:57 被阅读0次

    前言:

  发这篇拙文的第四节前,我有点小纠结:一个写有趣诗、说有趣话的小屁孩以为此文是关于我的故事,我一度想停文了;怕有些内容辣了小屁孩的眼睛、震慑了稚嫩的小心情。还好,消弭误会后,在小屁孩的“怂恿”下,文还是要发的——我也是个敏感的人。

    特别感谢一直以来鼓励我、促使我努力码字的揽月老师,以及简丰同学,有时隼孚同学也及时飘来露个面(如果隼孚同学看到,此处应该有点偷笑声);当然了,还有点赞留言的、搭顺风车打个酱油的朋友(我读者少的不能再多了)。

    ——写作就是为了表达,表达就是天性。

  好啦,说正经事要紧。

   

    直到有一天,我的心终于被看穿。

    看穿我的不是老婆,而是我们公司的质检员雨。雨是个美丽时尚、善解风情的女孩,遗憾的是她也结了婚。

    幸运的是她也结了婚!

    她有个小孩在老家,老公成天在外“花天酒地”,不务正业。

    和电影里演的一样,我们有一些共同的语言,接着再和电影里演的一样,我们各自深入地讲述彼此的遭遇与生活不幸。

    ——我认为生活为我打开了一扇窗,哪怕这扇窗爬满了荆棘,荆棘上生满芒刺。

    我怜悯她,无法理解她老公如何舍得丢下这样一个漂亮的、懂得生活的老婆在家,在外边鬼混。

    “简直是暴殄天物!”我狠狠地想。

    因为我喜欢下雨,每次看到大雨滂沱的情景我就感到心情舒畅,释放。自然而然的我爱上了雨——我从来没有真正谈过恋爱。那一夜我们哭了,我们彼此慰藉,为彼此撑起了安全伞,也找到了“家”的感觉——生活就应该是一场电影,没有故事的生活不是电影。

    两个不幸之人的不幸灵魂在危楼得到了安放。

    我纠结,这是出轨,是对婚姻的不忠,更是对于家庭的的不负责任。我没想到我会沦落到出轨的地步,这种可怕的遭遇使我既恐慌又激动兴奋。我也抗争,也试图战胜心中的魔鬼,可是这魔鬼呀,就像梅菲斯特纠缠浮士德,它总是如影随形,挥之不去。我也一度可怜我那勤奋的老婆,她在干什么呢?她正在对顾客笑脸相迎,卖力的向买主介绍物品;她说的口干舌燥,甚至没时间喝口开水;她擦着汗水,打理摊位,琳琅满目的商品收拾的整整齐齐,如数家珍;她关上卷帘门,拍拍身上的灰尘;她看看镜子,摘去头发上针织物留在上面的线头、渣子;她回家路上,骑着电频车,路上尘土飞扬;她一早还要去市场进货,早晨的空气依然阴冷;她还要打钱给带孩子的老人……

    她要一个踏实的家庭,一个舒适的环境,她为家已经献出了一切。

   

    可是在家庭与爱之间,却是本能压倒了一切。

    后来,我在堂舅QQ空间里看到一篇蛊惑人心的文章很有意思,他大概是这样说的:

    “当性与爱完美结合前是从形象-眼神-语言-文字-声音-牵手-拥抱-接吻-爱抚,到最后的性接触,层层加码实现的。

  在性的事情上,西方不一定比东方更开放;东方不一定比西方更保守。因为人的本能几乎是一样的,不管你是什么教育、肤色、家庭、遗传、国度与文化环境。但是又有不一样的地方,也是因为教育、肤色、家庭、遗传、国度(民族)、与文化环境。当人们突破了一次层层加码的性,那么,他(她)所受到上述因素的阻力越来越小,因此更加开放更加直接要求满足自己的需求。因为,理性越来越不能抑制本能的欲望需求。

  比方说,男孩和一个女孩,或者男孩和一个女孩发生了关系(“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初次对于谁都是一个艰难的突破。由于受道德、理性、社会文化等等多方面的约束时,那么,在未来,他(她)还想保持矜持、坚守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了。因此本能需求总是占据主动上风,不可约束。

    关于爱的理解也随之发生巨大变化,以前的爱情追求浪漫、朦胧、心灵交融,而一旦突破了第一次性,那么上述情形总是处于劣势了,显得不堪一击。

  所以,性本能占据统治地位,爱本能显得软弱无力。大多数人的初衷,基本上是排斥出轨或是爱泛滥的。

  当完全突破了一切障碍,搬掉一切制约力,不顾一切地去实现欲望满足与需求时,人或许会完全放开自己,在关系中寻求只有本能和感受的事情了。

  但是,当羞耻心、挫折感、教育、环境、遗传等等因素还能对人有约束和抑制时,有些人会主动的“悬崖勒马”或者“等待纯粹的爱情”——指具有排他性的爱和性。

    人物的行为、观念、心理、需求、欲望也就可以理解了。”

    有了第一次,以后就的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娃儿变了,变得没有一点良心了!”是的,我那可敬的姨父说的很对。

    我麻木不仁,家庭的概念模糊了双眼,我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生了病,这种病是是信念崩塌,看什么都岔眼。虽然我早已心力交瘁,虽然我失去世俗价值观的基本判断力,我恨我那双眼,每天照镜子只看脸,可是我的脸怎么也洗不干净!我匆匆用毛巾擦脸,用力!恨不得擦掉那张皮。

    我连镜子都不看了——我一拳砸碎了那面镜子,我的手竟然没有流一滴血。“如果流了血,我是不是可以像行驶在立交桥上的车,调转个头?”我想。

    渐渐地,我甚至忘记了自己的模样,我不敢想自己曾经的样子,试图忘记现在的样子,这样在雨的面前才能轻松冷静。

    我已不是我,是半人半魂。

 

    我父母的婚姻不像是婚姻,他们也不像是夫妻,只是同住一间屋子,同睡一张床而已。这是一个家吗?也许世俗都认为这是一个家,因为世俗总是正确的,不可辩驳的。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家,那么它就是一个家,而我认为只能算半个,像个烂尾楼。

    就像我的婚姻,我的家,我的孩子。这些像个家吗?是个家吗?我越来越模糊——我曾经对爱情,对婚姻,对家庭充满了希冀与执着,可是却无力承担生活之重。老婆性格太硬朗,而我却太懦弱。也许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硬朗的人,也不缺我这样懦弱的人。因此一个硬朗的人对一个懦弱的人实践了它的硬朗,而懦弱的人为了显示它的懦弱只能选择忍辱负重或是逃避。

    这就是家庭的悲剧,婚姻的悲剧。而造成这一切的只能是自己,因为自己的懦弱和无能为力。

    我和雨就这样神鬼不知地糟蹋彼此的青春,这是多么动人心魄的肮脏灵魂!

  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点:我们都没有想到过离婚,至少我没有想过。

    关于为什么不能,或者没想到离婚的事情,我直到如今也没有想通透。

    我们在郊县的房子早就交房并装修了,可是我们没有住进去。原因是老婆说没有还完债,是不会搬进去的,“那样不踏实”;我想,反正也没有什么,那个房子本身也不属于我的,户主只是一个名头而已。

    我说过,老婆对高额的贷款利息感到十分困惑。正好他们老家的地被占了,分了些钱。所以,趁着丈母娘拿着这笔钱没有用,凑够十二万元准备缴纳所有的银行欠款,她把银行卡交给了我,叫我去交纳。

    我把钱转入了自己的银行卡里,回家说:缴了。

    我有自己的打算:反正现在的工作也没有意思,快五年了,没有前途,不干也罢。我就动用了3万块钱买了一辆二手车车,准备做“野租”,这样可以每天至少挣80块钱。一年时间,就可以把车赚回来,赚够钱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贷款还了。

    我们顺利地住进新房,老婆挺开心,而我觉得像残垣断壁。

    剩下的9万块钱,我分文没动。其实当时应该先还掉9万的,可当时愚蠢的我竟然没有想到。

    办完手续后,我就开始做起了野租生意,继续支付银行的按揭。另外一个好处是可以继续我的“传奇”——维持我外边那个“家”。

    我很少时间在家里了,我跟老婆说:公司的事太多,还给我配了个车。老婆没有任何怀疑,觉得我很能干,她说很担心我的安全问题。

    对于老婆的好,我越来越麻木了。

    有的事情做多了,难免被人看见。

    有好事者把看到的事情告诉老婆,老婆就问是否属实,我说:你信吗?

    很显然,老婆认为外边的人看花了眼,尤其是那些老眼昏花的老太婆们。春节放假了,我对老婆说:公司派我去西昌办事,要10天时间。老婆说,过节了还不让你休息。我说只有过节才好办事,你也早点闭门回家过年吧。

    亲戚们先就回家了,等老婆后脚刚出门,我就把雨带到附近的旅社开房。老婆在家里呆了7天就来了,我在暗处,前前后后开了15天的房。

    我的运气不好,不知道谁又看到了我。

    他们给老婆说,我又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信吗?

    老婆骂了老眼昏花“搬弄是非”的老太婆。

    我长着一副老实的样子,做着不老实的事情;说着老实人的话,却思考着不老实的问题。

    老婆竟然如此信任我,我竟然无动于衷,真是不可思议;可是我真的无法忍受她的专横和安排我一切的控制欲——我对姨妈家已经受够了。 

    而和雨在一起从来没有压抑感,我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多花一分钱。我们是彼此的付出,在消费上不分你我。她体谅我工作辛苦,挣钱不容易,她甚至不愿意我给她买任何礼物。是的,一部分是情欲,可是更多的是互为安慰,互诉衷肠,互为尊重,互为关心,甚至互为欣赏。

  丢掉那面镜子,我就换了一个人。

  和雨在一起的日子里,我甚至恢复了健康,我心情愉快,我的体重也超过了120斤。我觉得克服了抑郁,哪怕我也知道我们可能不会长久下去,不久的将来会暴露自己,因为,电影里的故事总是会暴露的。或许不是将来,可能就是明天,甚至是今天,以及下一秒钟……

    一天夜里,我在家里睡觉,12点钟收到雨的一个短信:老公,干嘛呢?于是我马上关机,被子里我悄悄地摸出老婆的手机回信:老婆,关机(作者注:愚蠢!)。

    第二天中午,我在跑车,老婆打来了电话:“我的12万块钱在哪里?”我听到习惯而又陌生的哭泣,那是绝望无力的悲怆。

    我心一怔,随即说道:“交银行了啊”

    “别骗我了,WH”电话那端传来无力的、失魂落魄的、空洞声音,“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事情败露,说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然后将转款,辞职,买车的事情的前前后后作了个简单交待,只不说雨的事情。

    “那个女人是谁?”老婆再次追问,我慌了神,但故作镇定:“你在说什么哦?”

    “你死到临头了还对我说谎?”电话那端不依不饶:“你回来!”

    “反正跟你说不清楚.!”我掐断电话,开始想对策。

    电话铃声响了40次,我没有接。

    我没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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