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堆了许多废弃的桌椅，它们也曾经崭新光洁的迎接孩子们的到来。
如今旧了，漆面斑驳了，即便还能使用，也因为没有维修的价值，就被人抛弃在这里日晒雨淋，一日胜过一日的丑陋下去。
只有一个人没有忘记它们，就是小寒。
每天午休，小寒都会到天台陪它们静静待一会儿。
今天也不例外，除了身后跟着一个尾巴。
小寒径自往桌子上一坐，双手撑在身后，扭头冷冷看向许言，“你跟来做什么？”
许言好脾气的摸摸后脑勺，晃动浅棕色的卷发，他的脸并不十分瘦削，五官立体深邃，一双褐色眼睛亮的像沙漠里的两泓清泉，尤为引人注目。
“关心下同桌，不行吗？”许言坦然迎上小寒浑身的尖刺，毫不掩饰的向她探出好奇的触角。
他发现了她，想接近她，想了解她，接收到这样的信息，她浑身不自在。
“不需要，”小寒像是在阴湿的地窖里关久了，被突然闯入的阳光晃了神，只看了一下就躲开眼，“别以为帮我挡了一巴掌，我就会把你当朋友。”
“那是他们做的不对，无论是谁，我都会去帮的。”许言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既没有问那一巴掌的来由，也没有借此拉进距离的打算。
这让小寒稍稍放下心。
“他们没说错，我的鼻子就是很丑，”小寒把手放在口罩的边沿，“你说这么多，就是想看吧。”
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期待怎样一个答案。或者，回答想与不想并没有太大区别。
“那你会给我看吗？”许言走近一步，“说实话，全班都整了一样的鼻子，挺无趣的。”
只是对鼻子好奇的人啊，小寒冷静下来。
“果然，”小寒冷眼看许言，用手指扣住口罩，一点一点向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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