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是个不满6岁的孩子时,每天跟着爷爷去放牛,说是和爷爷一起放牛,倒不如说是爷爷放我和牛。
那时爷爷50岁左右身体还算硬朗,把我抱到牛背上,教我双脚夹着牛背,两手拽紧牛毛,“坐好了,咱就走”“嗯,好了”
爷爷牵着牛 ,一步是一步的朝着他想好的地方走去,他步子慢慢的,牛儿驮着我跟在后面,爷爷走哪,牛儿就跟着走哪,每天爷爷都会把牛牵到不同的地方去放,要有新鲜的草,地方宽阔离庄家远的地方才行。
走在去的路上牛儿看到路边茂密的野草就会把嘴贴过去撸两口,爷爷拉两下绳子,它又歪过脑袋来,继续走,嘴里还在嚼着刚刚撸来的草,有时边嚼吧、嘴角还流出些口水,看起来很香的样子。
牛尾巴左右拍着自己的屁股却怎么也赶不走蚊子。蚊子都是三五成群的,当牛尾巴要拍左边时,左边的嗡嗡一片像在互发暗号一样,全散开来,等它去赶右边,左边的又全贴上去,张牙舞爪准备饱餐一顿。右边的蚊子也是一样狡猾。
牛尾巴只得不停的左右来回拍打。有时候我也和它一起驱赶,用我的小手掌心朝着蚊子胡乱拍打。
牛是多少通些人性的,我们管它吃管它住,多少有些感情,它知道小主人在他背上,它得走地稳当些,但毕竟是四条腿,多少还是有些摇晃。
慢慢的我趴在他背上,像是趴在摇篮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偶尔会听到爷爷和来往的村民互相打着招呼,也有同是来放牛且能聊到一块的,就会一起抽根烟,聊聊天南海北,之后又各自放各自的牛去了。
慢慢的交通发展起来,很多机器倒卖到了村里,耕田趴地比牛效率高出好几倍,还不用一年四季都需要人照顾,村里的牛越来越少了,机器越来越多。
再后来社会经济发展起来,种地不再是大家唯一的选择,很多人都外出了,家里不肥的地因为没人种都慌了。
家家都从瓦房住进了平房,养牛的基本都没有了,很多年后当我回到故乡不时的就会想起那些放牛割草的日子,过的虽然简单却十分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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