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卡尔和斯宾诺莎都是理性主义者,理性主义者相信理性是知识的泉源,这样的理性主义思想是十七世纪哲学的特征,柏拉图与苏格拉底也有这种倾向。但在十八世纪时,理性主义思想受到的批判日益严厉。有些哲学家认为,如果不是通过感官的体验,我们的心中将一无所有,这种观点被称为“经验主义”。经验主义者就是那些从感官的经验获取一切关于世界的知识的人。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我们的心灵中所有的事物都是先通过感官而来的。”这是对经验主义的最佳说明。
经验主义者认为:我们在看到这个世界之前对它并没有任何固有的概念或观念。如果我们有一个观念或概念是和我们所经验的事实完全不相关的,则它将是一个虚假的观念。举例来说,当我们说出‘上帝’‘永恒’或‘实体’这些字眼时,我们并没有运用我们的理智,因为没有人曾经体验过上帝、永恒或哲学家所谓的‘实体’这些东西。十七、十八世纪的哲学家要把这些理论拿到显微镜下检视,以便把所有空洞不实的观念淘汰掉。我们可以将这个过程比喻为淘金。
英国哲学家洛克在《论人之理解力》中试图澄清两个问题:
第一,我们的概念从何而来?洛克认为:我们所有的思想和观念都反映我们曾看过、听过的事物。在我们看过、听过任何事物之前,我们的心灵就像一块空白的板子。我们得以认识这个世界的所有材料都来自感官,这些事物便是像我们所看到、听到、闻到和尝到的一般,这是单一感官。我们的心灵以思考、推理、相信、怀疑等方式来处理它所得到的各种单一感官,就是洛克所谓的“思维”,他认为感觉与思维是不同的。那些无法回溯到一种单一感觉的知识便是虚假的知识,我们不应该接受。
第二,我们是否可以信赖感官的经验?洛克认为:感官性质分两种,在尺寸、重量等性质上,每个人都会有一致的看法,因为这些性质就存在于事物本身之内,可以用理智和思维来了解。但类似颜色、味道等次要性质就可能因人而异,要看每个人感觉的本质而定,喜好不同,不能妄加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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