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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游标卡尺 网图侵删
先生笺《全汉文 卷二〇》枚乘《上书谏吴王》,以为“夫铢铢而称之,至石必差;寸寸而度之,至丈必过。石称丈量,径而寡失”句,与上下文不顺不贯,虽然与前后两节夹持推挽,仍然倔强不肯和同从众。大概是因为“文富而律不严,铺比而未熨帖,于词徒生节支,与理全无伦次”。是句,给人误会是劝人毋繁琐恪细,宜执简居要。观全文,实际上是说防微杜渐,知几慎始。是先生之批评也,当是古文之弊端,叙事说理洋洋大观,而其中逻辑,忽略不计。
枚乘之意,是防微杜渐,观其所对策,仍是君子自重,以人为主要也。盖此公未尚实验,至少没有生活经验:如果工具不对,人的能动性再强,亦是无济于事。“铢铢而称之,至石必差”,古代之称量容量,用的是升斗。这两种工具,虽然有官制标准样式,但是人往往不依样式而来,收粮用大斗,出粮用小斗。此为地主收租,粮店收卖之常用手段。后来到张居正,用一条鞭法,不再收取粮食,只收取银子,这个弊端才停止出现在官府收赋税上。但是,人的能动性是取之不净的,他们又增加了羡耗。到清朝同治年间,观《杜凤治日记》,羡耗是不统一的,多少往往掌握在胥吏手中。就某所观前两册,广东广宁县银一两正税收取银一两八钱五分,羡耗达到百分之八十五。后来,杜氏到四会县,该县为一两八钱,羡耗为百分之八十也。蒋益澧时为广东巡抚,为减轻大众负担,上书户部,要求羡耗减至四钱到四钱五分,为广宁士绅利用,方有“广宁粮控案”。
观之自夫子始,到龚自珍终,吾国之政治家也罢,阴谋家也罢,往往强调道德水平而不是法制水准。在他们看来,只要道德变强,什么问题皆可以解决,这就是道德决定论。反观西方,他们不相信人性,不相信道德,只是相信工具之完备。比如测量长度,用米尺,测量精度,用游标卡尺—据说王莽时代,吾国亦有游标卡尺,未知确定否?这两种思维方式的不同,才是科学技术在我国不发达之原因。
求人未若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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