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修
昨天还没有下班,收到母亲的信息,下班回家吃饭。我回复:好。
一天淅沥沥的雨,让风湿的身体在上完三节课后疲惫不堪,中午在办公室又三个凳子当一张床,摆在窗边角落里休息。没想到沉沉睡过去,被同事叫醒,已经上课了。急忙起身,是一年音乐课。
嗓子已经疼痛难忍,又匆匆中忘记了拿腰麦。没有带孩子们去音乐室。教室里电脑也不好用。不是所有班里都有电脑软件,只能给孩子们唱国旗国旗真美丽,没有琴声也没有音乐声。只有一张嘴巴和一双可以当成五线谱的手。我觉得嗓子每说一句话就开始痛,但我还不得不说,如果声音小,孩子们会听不到,如果声音大,又会影响到别的班级上课。
从国旗国旗真美丽,我讲到了我们美丽的五星红旗和伟大的祖国,教育孩子要热爱祖国。如果现在是战争年代,我们就不会这么幸福的在教室里唱歌,我给孩子们讲到了那个炮火纷飞的国家,一个小孩子的家园被炸成炮灰,左边是爸爸的坟,右边是母亲的坟。那个可怜的孩子不光失去了家园还失去了爸爸和妈妈。孩子们认真的听着我的讲话,我说,过几天,你们就入队了,你知道队礼为什么高举过头么?表示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当国歌升起的时候,我们要面向国旗行队礼或注目礼。孩子们似乎记住了,我又说红领巾是烈士鲜血染红的,我们要爱祖国,也要爱爸爸,爱老师同学…
每次进行思想教育我不知道为什么都有说不完的话。又给他们讲起王二小…孩子们完全进入了我用声音创设的情景中,因为没有课件,没有钢琴,我就是课堂唯一的声音的发源地。一讲课的我似乎就忘记了嗓子的疼痛。我本科学的是思想品德教育而不是音乐,每次,我都觉得自己不像音乐老师,更像思想品德老师。
连续两节课后,我的嗓子似乎不能再说话了,我和郝老师分工,我看护一天她看护一天,今天郝老师负责带孩子们画画,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我坐在教室的后面,负责纪律。郝老师在前面带孩子们画南瓜屋。这一下午三节课上完,我感到身体似乎透支了!身体状况越来越糟。
我告诉妈妈我去做身体治疗,晚会回家,于是去店里找王姐,她给我治疗身体的时候,我身体的经络似乎全部淤堵,似乎有静脉曲张倾向。她的手所按之处,我都明显感觉到了痛。几乎没有不痛的地方。她问我,你的脚底怎么起这么大水泡,我说我的车胎扎了,结果从家走到单位,打不到车,足足走了四十分钟,还是穿小路才第一次绕弯走到学校,后来到学校一脱鞋,血泡已经很大了。我的腿脚不能走路也不能跑步,滑膜不好,只能开车代步,不然,我不会拿信用卡再买车。王姐心疼的又给我按了按小腿,为了不耽误她下班,我说我们该走了。正好有个小姑娘回家,外面还有雨,只是不大,我说,我开车送你回家吧。其实她的家离母亲家很远,正是下班高峰期。车多,人多。等我送她回完家,已经华灯初上。
回到母亲家,母亲准备好的饭菜早就凉了。母亲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说做身体治疗去了。母亲做了我喜欢的小米饭,父亲在给伯父打电话。吃完饭,母亲说,你身体治疗的项目退了吧,贷款还款压力这么大,我说我早就想退了,可是人家说了不退不换,我没有办法。所以只好继续调理。母亲的意思,我明白,我心,母亲却不懂。
我很幸福,还能吃上八十岁母亲做的饭也很惭愧,每次到家,母亲早就准备好饭菜,她习惯了一生勤劳的照顾着父亲和我们。只有我放假的时候,她才让我们做饭,而平时她都是自己做,我觉得母亲的自立虽然让我感到羞愧和不忍,但是即使是楼下住着姐姐,她也不用姐姐,每次包完饺子还要给姐姐送去,为这个事,我说过母亲,不要送,让她过来取,母亲说,你姐姐每天管孙子不容易,她有时又不在家,给她送去,她就能吃现成的了。这就是我的母亲,总是为别人考虑,还能找出一对理由来反驳我。我只好沉默。
我是不想告诉她,其实,姐姐姐夫又和朋友们旅游去了,是别人告诉我的。好像又去了草原。
姐姐无论去哪里都不告诉母亲,不像我,去哪里都要告诉母亲或者带着母亲一起去。不过,我们今年刚刚带母亲一起去过草原,我还是感谢姐姐姐夫。这次,我没有说话。吃完饭,洗完碗,我就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就在想,每个母亲心里都是牵挂她的孩子,而是不是所有的孩子都牵挂母亲呢?
这个中秋节没有接到哥哥的电话,也不知道他是否记起我家的月亮是难圆的,想必哥哥早就带着他的妻子和孩子四处游玩了吧,或者他正在实验室里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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