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侯然(蛩嘶蝉语)原创
中午去老大家蹭饭,听老大绘声绘色他的光荣史,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边吃边欣赏老大沉浸于过去“辉煌”的历史,似有种亲临现场的感觉,就颇有一点玩味了。
说起老大来,他已是七十多的年纪了,但从劲头气势上,却像六十几的神气。我尤其钦羡老大的体质,才五月初的天气,睡午觉已非在空调冷气里而无法忍耐了。
吾妻与老大体质一样,他们几兄妹都是惧热而耐寒的体质,冬天不盖被也不着凉生病,我却厚被捂得紧紧,稍遭寒气侵袭,必致感冒!但他们就怕一个“热”字!夏天尤甚。
这样的体质,实难有被小病染身之机,倒常使我显得跟林黛玉似的。
说起老大,年轻时也曾是镇上叱咤风云般人物。别看他个头不高,却精壮有把子力气。且他打架时又有股子狠劲,往往趁人不备,猛地来那么一下子,就鲜有人不被他暗算而着招的。
有次,一外地老痞子,上门仗势欺负老大村里的本家兄弟,老大气不服,拖了铁锨上前教训,见老大矮墩墩的个子,窜上来就是一拳。老大往身后一闪,趁老痞子扑空失重之机,转身对其后腿窝一个猛踹,老痞子经老大这猝不及防一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差点来了个狗啃泥。老大正举起铁锨欲猛拍其肩时,没想老痞子一下就被打服,也不顾双膝一片血迹,就连连向老大抱拳求饶服软。从此以后,这老痞子但凡遇见老大,必将老大拖至家中,好酒好菜招待,亲热的如自家兄弟一般。
后因老大的威望与人缘,被选为村支书,而老大对村里的纠纷,也敢管敢问。村人叹服于他的威望,也颇给他面子。
有一次,一远房本家兄弟,仗恃自己年轻力壮,已不把将五十的老大放在眼里,甚至对他出言不逊,却被老大一拳打得栽倒在地,事后还向老大赔礼道歉,真是出尽了洋相! 这本家兄弟挨了揍,却不长记性,一直司机报复老大。
有一天老大从他门前路过,他假惺惺邀老大进屋一坐。老大不知奸计,欣然走进屋内。谁想老大刚一入屋,就被他一把锁在门内。屋里还有他媳妇等几人,均以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老大。而老大自然也早意识到自己身处危境,几乎每根神经乃至发梢都随时处于紧绷的状态。
这位兄弟以为这下可以狠狠教训一下老大了,他冲老大恨恨地说:“上次你让我难看吃瘪,这回再看我怎么来收拾你!”
老大却向一旁盯他的远房嫂子说:“嫂子你们可都在呢,今天若不把这东西制服我绝不罢休,你们就休怪我无情了。”话还未说完,老大已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将这个浪荡子踹倒在地。为防其再次起身攻击,老大又一脚踩住他的脖子,手指其他几人发狠道:“今天若是不服,我就把他弄死!”众人连声告饶,被踩在脚下者也痛苦的一劲服软认输,老大这才悠然抽身而去。自此以后,这远房兄弟再也不敢造次了。
还有一次,老大同村会计去南京办事,在浦口被一黑摩的司机敲诈。老大将包往会计手里一扔,顺手抄起路边一块红砖,手一指黑摩的司机道:“操你妈,老子手痒痒,正愁没人陪老子练练,你他妈不是要找死!”话未说完,一砖头就要拍过去,吓得司机一轰油门撒丫子就跑。只剩老大手握砖头定住像是一尊雕塑!而会计早已吓得脸色铁青瘫倒在地。
其实,我们也都有些怕老大,他平时粗门大嗓的,谁能受得了这!
殊不知,老大要大我几旬呢,在他兄妹六人里,数吾妻最小。我老丈人走的早,老大通常是一家自主的角色。
记得与妻相亲那天晚上,在老大家吃晚饭,平时不善饮酒的我,被老大言语一激,酒就多喝了两杯。在傍晚回去的路上,我独自骑着辆自行车在路上晃晃悠悠的,一阵蛇行后,终于栽倒在路边。所幸当时车辆很少,头脑虽晕乎乎有些炸裂,大体意识还是清醒的。我心想以当时状态已不能强撑着往回骑了,正巧我村一自小就要好的发小,就招亲在附近。我跌跌撞撞推着车,向附近人家打听,还真就顺利的找到了。我在发小家住了一晚,第二天酒醒才骑车回家。
现在想起这段经历,也还无比深刻,大凡初次经历的事都无法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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