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妖蛾子之四十六
让我从梦中笑醒吧
早晨，天气晴好，阳光灿烂，远处的祁连山清爽可见，心情顿时敞亮起来。良好的睡眠让精神饱满，步履轻快，高高兴兴地走去上班。校长先生已在校门口迎接师生，向他打了声招呼，他高兴地回应。穿过操场上楼，提前十分钟到达办公室，泡茶，浏览课本，准备连续的三节课。上周应承的课程调整还未调好，仍需要按上周的安排上课，体力和精力足够支撑，应对连续的三节课绰绰有余。
上完一节东楼的化学课，奔赴南楼的第二节生物课。在楼道里遇到校长先生，刚刚听了一节课往回走。向校长先生打了个招呼，擦肩而过。随之听到身后有个年轻的女声甜甜地说：校长我帮你把椅子拿上。听到这话，一下子感觉到，我的情商的确太低，严重落伍了。现实中，认真地对待工作中的人事，却看不到希望的阳光；辛苦地挣扎在艰辛生活中，却感受不到温暖的抚慰。唯一幸运的是，身边有我亲爱的人，有我知心的朋友，他们的关爱让我倍感欣慰，生活的勇气也有增无减。
职称评审指标分配下来了，朋友们都让我争取一下。其实也想争取，但对于既定的事实，我无法改变。争取的意图，无非是离希望更近一些。未谈话之前，我已知道答复内容。事实上我找校长谈了，无非是验证了一下既成事实，也无话可说。谈与不谈结果一样，只是希望往后的日子能让我看到希望。一谈到希望，立刻会想到我的乌鸦嘴，那一丝淡淡的忧虑挥之不去，想抹也抹不掉。但我还是抱着一丝丝希望，那怕它真的又成为一个泡影。
想想自己身边的人，我也早已无话可说。我承认自己的愚钝，也承认情商低，对事物的变化总是后知后觉。我又想起《沉默的羔羊二》，为了提取汉尼拔的指纹，帕齐督查去汉尼拔住所索取某案件的物证，汉尼拔对帕齐督查说：“通常人们不会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只是会确实做到，不让你出人头地而已”。一言点到了帕齐督查的痛处。帕齐很尴尬。汉尼拔继续说：“对不起，请别介意。我常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有时候，我倒是佩服汉尼拔医生这个杀人恶魔。把杀人这样恐怖的行动都做到极致，富有艺术性且不留任何证据。他讲话有理有据，讲到实质，讲到要害，又能点醒梦中人。审视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现实不如人意处十之八九，得意者总在得意，做梦者总在梦中。正因为现实世界里的人不会把他的想法说出来，才让人觉得“想起什么就说什么”的可贵。也许，现实世界里多些“想起什么就说什么”的汉尼拔，人与人之间的蝇营狗苟恶心龌龊之事会少很多。
也许是我过于敏感，也许是我内心脆弱，在近三十年的工作中，我经常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有时候静下心来想，其实也是件好事，至少说明，我还有比较亲近的人，我的内心也依旧柔软而善良。比如像今天，整天的折腾，整天的不爽。但到下班的这一刻，我又变爽了。一切的悲凉都化作我快乐生活的动力，爽快的去吃一顿饭，喝一通小酒，聊几个段子，仍去做一个美梦。
夜里有梦，梦里有风，风里有雨。我绝望地挣扎在风雨中，看不到一丝依靠，却又稳稳当当。或许，活得单纯平凡一些，在众多意想的梦中，实现的也会越来越多，内心的笑容最终会超越过脸上的笑容。那么，就让我从梦中笑醒吧。
2019年09月03日记录
2023年04月10日于城东中学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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