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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争思
雪花般飞舞的篇篇《年味》
香甜，幸福，温暖
儿时年三十以前年的记忆
我有些残缺不全
收到征文活动的请柬
脑海呈现出一幅黑白的画面
欢声笑语点缀其间
三十晚上，我从不敢多言
老妈做了太多好吃的
平时很少见，看着都眼馋
说一个“多”字，妈妈会狠狠瞪一眼
释然——年年有余，多多益善
黑白电视里春晚的钟声，点燃烟花漫天
捂着耳朵，睁大眼
欢呼着哪朵最灿烂
十二，点燃灶堂的火焰
锅里的饺子翻滚着交子夜的年
穿着新衣，不愿脱，不想睡，只为等
一个神圣的仪式——
拜年
记忆中最迟不过两点
老爸会把最响的一串鞭炮点燃
据说那是震年
谁家的炮竹声最早，谁家的人就最勤劳
谁家的炮竹声最响，谁家明年的日子就最红火
仪式性的饺子早餐后
展开我记忆里最流动最温馨最热闹的画面
拜年，基本上是凌晨四点半
那一年的印象最深刻
初一早上，整个村庄白茫茫的一片
风已停，雪已住，踏出门的脚却入雪不见
没有抱怨——瑞雪兆丰年
最早出门的是青年，成群结伙搭伴
嬉笑打闹着到长辈那里去拜年
第二批为中年，儿童的我们跟在大人们的屁股后面
整个村庄的人在闹，雪在笑
至今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听到
小辈分的人先给自家的长辈们磕头拜年
然后再拜同族亲近的高辈人
同辈间笑闹着互拜，彼此赶快拉住
说不要折了我的寿，闪了你的腰
小孩子的我们最关注的是口袋有没有喂饱
转一圈下来，瓜子糖果满腰包
一个村转遍，雪海变平原
白的地迎来了白的天
我们山东那个地方的规矩是
初一，除了吃和玩儿别的什么活都不能干
当然，孩子们绝对是乐翻了天
尽管玩儿，没人骂也没人管
我记忆深刻的年味
就是那跪地拜年的仪式感
还有笑语欢颜，自由自在的那一天
至今，那所有的仪式还在
只是，大家都起来的很晚
拜年，没有了夜晚只有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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