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日三省吾身
教育生活寻“美”：
1.“将熊熊一窝”，看得见的努力：努力说好普通话，努力讲好城南好品牌——击剑、劳动课程，努力将学校各项工作细化……但隐隐地担忧，能力够不上努力，学校的“质量关”是底线，凡是涉及到这个红线时每每看不到或第一意识要保质量，如，社团活动的分天进行是每天都有，还是尽量少天数，让整班制学生在班晚辅？（还好被扳回来了）作业分层，是保底A类作业必须统一，还是全部作业统一？在管理会上他直接说个人意见全部统一，加上集体备课备作业设计是局里的明文规定，贯彻不了。
2.
阅读咂摸悦美：
既然造物无主ꎬ事物的内在本质就是从不可知之域产生的ꎬ于是得到了什么ꎬ就只能接受什么ꎮ 这就引出了我们下面要讲的“ 自然” 的概念ꎮ “ 自然” 在郭象的哲学中非常重要ꎮ
我们先从以下四个方面ꎬ梳理
郭象哲学中“ 自然” 的含义:
１. 自然与天然
自然的第一个内涵就是天然ꎮ 前面在« 逍遥游» 注里我们讲到了ꎬ“ 天” 是“ 万物之总名” ꎬ“ 万物会而共成一天” ꎮ 因此没有一个独立的实体的存在ꎬ而“ 天” 只是万物的总名ꎬ“ 天籁” 就是使万物自己成就自己ꎮ 所以郭象说“ 自己而然ꎬ则谓之天然” ①( « 齐物论» 注) ꎬ自己而然又称作“ 自然” ꎮ 这种自然就是每个人按照自己的本性来生活ꎬ自然也就是天然ꎮ
２. 自然与必然
在郭象哲学里ꎬ自然同时也意味着不得不然ꎮ 所以在« 齐物论» “ 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一节的注释中ꎬ郭象说:“夫翼大则难举ꎬ故抟扶摇而后能上ꎬ九万里乃足自胜耳ꎮ”②大鹏看起来逍遥ꎬ实际上是不得不这样努力才能飞得起来ꎮ 这种不得不然ꎬ就是必然ꎮ 自然的第二个方面ꎬ强调的是不由自己掌控的方面ꎬ也就是“不知其所以然而然”的必然ꎮ
３. 自然与理
自然的第三个方面和理有关:符合我们自然的ꎬ就是符合道理的ꎮ这又是郭象的一大发明ꎮ 我们梳理魏晋思想的发展会发现ꎬ王弼几乎不谈理ꎬ嵇康大量谈“ 自然之理” ꎬ而郭象这里“ 理” 已经是结构性的哲学概念了ꎮ 当然ꎬ这一定程度上跟他们解释的经 典 有 关ꎮ 王 弼 不 谈“理” ꎬ是因为他注释的经典文本« 老子» « 周易» 里面没有“ 理” 的概念ꎻ郭象谈“ 理” 是因为« 庄子» 中有“ 理” 的概念ꎮ 当然也不能完全归于经典解释的缘故ꎬ这里面有思想发展的实质ꎮ 钱穆先生在« 庄老通辨» 中就指出ꎬ“ 理” 这个字在« 庄子» 本文中很少出现ꎬ但到了郭象的注里就俯拾皆是了ꎮ “ 理” 是郭象注不可或缺的哲学范畴ꎬ对这一概念的强调在中国哲学史上是有极大贡献的ꎮ郭象将自然等同于“ 理” 的讲法ꎬ可见于« 逍遥游» “ 南冥者ꎬ天池也” 一段的注释:“ 直以大物必自生于大处ꎬ大处亦必自生此大物ꎬ理固自然” ①ꎬ大的东西一定要自生于大的环境里ꎬ空间广大的地方也总是能生长出比较大的东西来ꎬ道理本来就是这样ꎮ “ 理” 即是万物所禀赋的“ 自然” ꎮ
４. 自然与人为
在« 庄子» 全书ꎬ尤其是外杂篇里ꎬ自然与人为总体上是相冲突的ꎬ天人之际分断得非常清楚ꎬ比如« 秋水» 篇ꎮ « 秋水» 篇明确说:“ 牛马四足ꎬ是谓天ꎻ落马首ꎬ穿牛鼻ꎬ是谓人ꎮ 故曰ꎬ无以人灭天ꎬ无以故灭命ꎬ无以得殉名ꎮ 谨守而勿失ꎬ是谓反其真ꎮ”对于这一明确的分断ꎬ郭象发明出极具创造性的理解:牛马不辞穿落者ꎬ天命之固当也ꎮ 苟当乎天命ꎬ则虽寄之人事ꎬ而本在乎天也ꎮ①
为什么能够络马首、穿牛鼻ꎬ而不是倒过来穿马鼻络牛首? 是因为牛马的固有结构有穿络的可能性ꎮ 这种穿络的可能性ꎬ郭象不将其视为人为ꎬ而将其视为自然ꎮ 这是对自然概念的一次扩大ꎮ “ 自然” 由此获得了更为丰富的内涵ꎮ 他不再把“ 理固自然” 的自然当成现成性的东西ꎬ而是当成了一种现实的可能性ꎮ因此ꎬ把本来有的可能性发挥出来也叫作“ 自然” ꎬ所以他在« 大宗师» 的一段注释中说:天下之物ꎬ未必皆自成也ꎬ自然之理ꎬ亦有须冶锻而为器者耳ꎮ②人的很多能力ꎬ显然是后天学习而来的ꎮ 这些后天学习的技能ꎬ比如游泳、骑车、语言ꎬ是不是都不能算作自然? 郭象认为ꎬ天下之物不都是自己就充分实现的ꎬ也有需要经过锤炼然后才能够成器的ꎬ这个部分也属自然ꎮ
通过对本文文义的扭转ꎬ郭象极大地扩展了 “ 自然” 的概念ꎮ 在« 大宗师» 的另一段注释中ꎬ郭象说:夫率性直往者ꎬ自然也ꎻ往而伤性ꎬ性伤而能改者ꎬ亦自然也ꎮ③“ 率” 就是因循ꎮ 顺着自己的本性ꎬ不做任何人为的调整就是自然ꎮ 依据人的本性ꎬ人总是进取的ꎬ在进取中过了度ꎬ就伤害了自己的本性ꎮ但若“ 伤而能改” ꎬ也是自然ꎮ在郭象那里ꎬ自然就是天然ꎬ也是自己而然ꎬ同时意味着不得不然ꎮ而这种自然又是合乎道理的ꎮ 进一步地ꎬ在郭象看来ꎬ一定程度的、合乎道理的人为ꎬ也是自然ꎮ 通过对自然概念的内涵的扩展ꎬ郭象使老庄哲学真正成为一种在文明高度发展的世界里具有真实的可能性的生活
道路ꎮ
郭象丰富和扩展了自然概念的内涵ꎬ同时也引生出了这样的问题:
自然与人为的界限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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