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坐着一位女皇帝!别急着喊“武则天”,翻翻史书你会吓一跳:中国历史大戏里,曾有好几位女性摸到了龙椅的边角。
北魏一个出生才50天的女婴被裹上龙袍当了几日“皇帝”;唐朝浙东的青山绿水间,有位女子挥剑高呼“文佳皇帝”揭竿而起。不过真正名正言顺坐上龙椅、开创新朝的,确实只有武则天这一位。为什么历史长卷中,只留下她这一抹浓墨重彩的红妆?
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女皇身影
深宫里的北魏小“皇帝”元姑娘,像颗朝露般在历史上短暂闪光。528年,胡太后毒死亲生儿子孝明帝后,竟将襁褓中的皇女冒充皇子推上皇位。可惜这出闹剧只演了几天,随着胡太后改立三岁元钊,小女婴就消失在深宫帷幕后。连名字都没留下的元姑娘,成了权力游戏中最哀伤的棋子。
而山林间升起的明星陈硕真,则泼辣得多。唐永徽四年(653年),她在睦州举起义旗,自封“文佳皇帝”,带着妹夫叔胤向大唐叫板。《新唐书》里短短几行记载,藏不住这位草莽女帝的胆魄。可惜农民军终究敌不过正规军,她烈火般的帝王梦,燃烧月余便成灰烬。
一代女皇的破壁之路
对比昙花一现的前辈们,武则天的登顶像部精心编排的史诗。她走的每一步,都踩在历史的缝隙处。
隋唐皇室血管里流淌着鲜卑族的血——李渊母亲独孤氏、李世民母亲窦氏、李治母亲长孙氏,全是鲜卑后裔。草原文化中“父死妻其后母”的习俗,让武则天从唐太宗才人变成唐高宗皇后少了些阻力。若在礼教森严的宋明时期,这种身份转换想都不敢想。
彼时长安城里,离婚再嫁稀松平常。汉武帝母亲王娡二婚入宫当皇后;唐玄宗抢儿子媳妇杨玉环也无人死谏。平阳昭公主更率数万“娘子军”助父亲打天下,战场红妆飒爽。如此开放世风,为女帝诞生撕开礼教铁幕。
武则天的龙椅可不是突然变出来的。从655年当皇后到690年称帝,她淬炼了整整三十五年。唐高宗多病,一句“百司表奏,皆委天后详决”,让她名正言顺执掌朱批。当“二圣临朝”成为常态,朝臣们早习惯向帘后那道倩影跪拜。
手腕之精更令人叹服。上官仪拟废后诏书未干,她已含泪赶到御前,三言两语让李治甩锅大臣。亲生儿子李显刚想扶持韦皇后娘家,她直接废帝重立,朝野无人敢喘大气。这般霹雳手段,哪个男人不服?
但女人称帝终究石破天惊。武则天妙用佛经破局——当薛怀义献上《大云经》,宣称女主是弥勒佛转世时,天意神授的光环瞬间消解礼教质疑。她又设铜匦广开言路,创殿试提拔寒门,江南开发、丝路重通,百姓吃得饱饭,谁管龙椅上坐着谁?
更绝的是权力过渡策略。立“武周”却保留李唐血脉,最后还政儿子。既过足皇帝瘾,又保死后香火。洛阳明堂的万丈光芒里,她早算尽身后百年事。
为何后来再无女皇?
武则天能成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的奇迹。东亚当时正刮“女皇风”——日本推古天皇、新罗善德女王同时在位,国际氛围都给她助力。但到宋朝程朱理学兴起,女子裹小脚、守贞节,连门都难出,更别说坐龙庭了。
后世强如刘娥、慈禧,最多垂帘听政。刘太后试探大臣:“唐之武后何如主?”,一句“唐之罪人”吓得她咽回称帝心思。慈禧在男权藩篱前,也只敢修园子看大戏。时代关窗后,女皇终成绝响。
回望这段传奇,武则天最动人处不在龙袍加身,而在她以女儿之躯撞破千年铁幕的勇气。67岁登基那日,洛阳则天门城楼上,她俯视的何止山河?那是无数深宫怨女、闺阁才媛想都不敢想的梦境。
陈硕真义旗虽倒,浙东山水间“文佳皇帝”的呐喊仍在回响;元姑娘的襁褓龙袍早化飞灰,却映照出权力游戏的荒诞。而武则天用无字碑告诉世人:功过任评说,我自千秋独立。
当我们在博物馆遇见那些唐代女俑——骑马射猎、胡服男装、笑靥如花,忽然懂得:则天大帝从来不是孤星。她的光芒,源自那个奔放时代为所有女性点燃的烛火。这或许比龙椅本身,更值得历史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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